《最完美的遺憾》立體書封 jpg檔 350
(原書名:The Diary)

內容試閱

2009年全美各大讀書會首選!

全美最大讀者公共論壇Bookreporter.com極力推崇:
自「麥迪遜之橋」以來最動人的愛情故事!

震驚「全美首席愛情小說大師」諾拉.蘿勃茲:
「艾琳.高芝的文字魔力有如野火燎原,她筆下描寫的人物彷彿從書頁裡活生生的走出來,令你徹底迷戀,一輩子都忘不了。」

你走了,從此與我天人永隔,但我沒有流淚
因為我知道,你還在等我
因為我知道,我很快就可以再見到你
而且,我知道,這一次,我們永遠不會再分離

 

【名家推薦】

如果妳打算開始讀這本書,我勸妳最好先取消所有的行程,延後所有的工作進度,因為,一旦妳翻開這本書,妳絕對不可能停下來做別的事。懸疑曲折,真摯深情,令人渾然忘我。這是當代最頂尖作家的巔峰之作。
── 蘇珊‧維格斯 (Susan Wiggs) 紐約時報排行榜冠軍作家

節奏緊湊,懸疑曲折,感情心理的刻劃深沉動人。《最完美的遺憾》道盡了愛的本質。唯有愛,才能夠讓妳的生命沒有遺憾。
── 克莉斯汀‧漢娜(Kristin Hannah) 紐約時報排行榜冠軍作家,《夏之島》作者。

艾琳‧高芝讓我們領悟到,愛的力量沒有界限,無與倫比。
── 「紐約時報」書評 

 

【書籍簡介】

多麼希望我還能開口說話,因為,我好想告訴妳們,
不要為我悲傷,不要為我流淚,不要忘記我說過的那個故事……
妳們的爸爸並沒有離開我,因為,生命就像一列火車,
爸爸只是不小心掉下車,而我來不及抓住他的手,
但沒關係,下一站快到了,我會在那裡下車等他,
我知道,他很快就會搭下一班車來找我,帶我一起走……

在兩個女兒心目中,他們是世上最恩愛的夫妻。
五十年來,每一天,爸爸下班開車回到家,媽媽一定會立刻丟下手邊的工作,衝到門口去接他。每一天,吃晚飯的時候,爸媽總是隔著餐桌看著對方,那種眼神,彷彿在交換某種只有他們才懂的祕密,彷彿沉浸在一個完全屬於他們兩人的世界裡。
但是此刻,爸爸走了,但媽媽卻沒有傷心,沒有淚水。她顯現出一種異乎尋常的平靜,一種篤定。那種感覺,彷彿媽媽深信她很快就可以再和爸爸相聚,彷彿,她期待……死亡。
沒多久,身體一向健康的媽媽忽然中風,陷入昏迷,醫生宣告已經沒有希望。傷心之餘,莎拉和艾米莉兩姊妹不得不開始動手清理媽媽的房子。有一天,她們在閣樓上發現一本媽媽的日記,沒想到,日記的第一頁卻帶來了震撼……

一九五一年七月三日
親愛的日記,今天,巴伯向我求婚了。可是,我愛AJ。我無法形容我對AJ的感情。世界上還有誰有可能像我這樣愛另一個人?人的心承受得了這麼強烈的愛嗎?巴伯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到?每當我和巴伯在一起時,我知道,我對AJ的感情一定明明白白寫在臉上。我很清楚的知道,這一生,只有AJ是我永遠的、唯一的愛……

這實在太令人震驚。她們徹夜未眠,迫不及待的一頁頁翻讀日記,因為她們太困惑:巴伯就是她們的爸爸,而媽媽對爸爸的深情摯愛,生死相許,她們沒有半點懷疑。可是,AJ是誰?媽媽生命中的至愛,怎麼會是AJ?怎麼可能……

《最完美的遺憾》是一個你將久久無法忘懷、並希望與你所愛的人共同分享的故事。兩個女兒無意中在閣樓裡發現了母親的一本日記,得知母親真正愛著的並不是自己的父親。事情果真如此嗎?此刻。她們的母親已走到生命的盡頭,即將不久人世。姐妹倆決心找出事情的真相,而唯一的線索就是這本泛黃的日記……

《最完美的遺憾》是一個愛情故事。同時,也是一個關於親情的故事。讀完此書後,所有子女們都將會問問自己:你,到底對自己的父母瞭解多少?或許,答案會讓你十分吃驚。

 

【作者簡介】艾琳‧高芝 Eileen Goudge

一九五○年出生於地美國舊金山灣區,少年時代即展露寫作天分,自七○年代開始長年為「讀者文摘」「國家地理雜誌」等全球知名雜誌撰稿。八○年代開始投入青少年文學創作。

一九八六年,她出版了第一部文學小說,立刻空降紐約時報排行榜,銷售量超過100萬冊。她擅長描寫女性的細膩感情,風靡全球,深受全美各大讀書會歡迎,多部作品陸續登上紐約時報排行榜,暢銷全球超過500萬冊。

作者網站:www.eileengoud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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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內文試閱】

那是一本紫紅色的皮面精裝日記,由於年代久遠,顏色顯得有點黯淡,封面上的燙金字已經有好幾處剝落。書脊上縫了一條書籤帶,看得出來從前是紅色的,但如今已經褪色,灰灰的粉紅色看起來像乾枯壓扁的玫瑰,而且味道聞起來也有點像。過去這一整個禮拜,兩個女兒在屋子裡東翻西找,找遍了大大小小的抽屜,結果發現每一個抽屜內側都藏著香包。最後,她們翻出了一大堆香包,那味道聞起來也有點像乾枯壓扁的玫瑰。

艾米莉在紙箱裡翻找了半天,最後拿出了那本日記。日記的釦鎖上本來插著一根小小的鑰匙,結果她拿出日記的時候,鑰匙不小心掉到滿是灰塵的地上,發出輕微的叮噹一聲。閣樓低矮狹小,陽光只能從屋簷底下那小小的窗口照進來,光線昏暗,鑰匙一掉到地上就不見了。於是,艾米莉只好用指甲去摳鎖孔,不過還好,釦鎖很輕易就打開了。她翻開那破破爛爛的封面,書脊嘎吱嘎吱響了幾聲。日記裡的字跡流利清秀,艾米莉楞了一下才意識到那是媽媽的字跡。

她懶洋洋的對姊姊說:「我從來不知道媽媽有寫日記的習慣。」

「日記?嗯。」莎拉漫不經心的哼了一聲。她跪在艾米莉旁邊的地上,屁股壓在腳跟上。她正忙著在另一口紙箱裡東翻西找。紙箱裡裝滿了雜七雜八的東西。「老天,她哪來這麼多東西?我看,她一定是把這輩子收到的信都留下來了。每一張明信片,每一封信,說不定還有我們學生時代的成績單。」她拿起一個牛皮紙袋,上面寫著「莎拉」兩個字。她從紙袋裡掏出一張成績單。「老天,妳看這張成績單!當年那個大白癡葛利.麥迪老師竟然給我一個D。妳看,我別的科目不是A就是B,偏偏就他給了我一個D。當時媽媽簡直氣瘋了,妳還記不記得?不過,她不是生我的氣,而是生老師的氣。她氣呼呼的衝到學校去找葛利.麥迪理論。她說,要是像我這麼聰明的孩子都會考不及格,那一定是因為他根本不會教書。當時我尷尬死了,幾乎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回想起從前,她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眼中泛出淚光。

「我怎麼會忘記?」這樣的場面不是只有一次。要是媽媽發現有人無緣無故批評她女兒,害她女兒受委屈,那她就會變成母老虎。她會質問對方,有時候甚至還會罵人。她想盡辦法要讓自己的女兒受最好的教育。兩個女兒當中,艾米莉天性比較內向害羞,莎拉比較活潑外向。有時候,莎拉表現太傑出,佔盡風頭,相形之下,艾米莉就顯得黯然失色。每當這個時候,媽媽就會想辦法讓艾米莉有機會多表現。在伊麗莎白心目中,丈夫和孩子永遠擺第一位。

「不知道那位可憐的老先生有沒有被嚇到失魂落魄。」莎拉咯咯笑了幾聲,搖搖頭。

這時艾米莉又低頭去看日記。日記攤開在差不多半本的位置。閣樓光線昏暗,她瞇著眼睛很吃力的看著媽媽那娟秀的字跡。接著,她忽然看到日記裡有一段話,立刻心跳加速。她趕緊叫了妹妹一聲。「莎拉,妳快來看。妳一定要看看這個!」

莎拉往旁邊跨了一步靠近艾米莉,把頭髮撥到耳朵後面,臉湊到艾米莉肩頭。她看了一會兒,忽然輕輕驚嘆了一聲:「哇,看樣子,媽媽的祕密不光是這本日記。」她抬頭看了姊姊一眼,瞪大著眼睛,平常那種精力充沛的表情不見了,變成一臉困惑。「妳看得懂這是怎麼回事嗎?」

兩個姊妹當中,莎拉體型比較圓胖,會讓人產生一種「穩重」的印象,感覺比較理智,比較靠得住。她確實也是。而艾米莉比較容易緊張,容易大驚小怪,整個人彷彿一艘火箭一樣,隨時準備發射。莎拉像爸爸,一頭金髮,藍眼睛,而艾米莉則是徹底的像媽媽,高高瘦瘦,一頭黑髮,額頭的髮際是一個V字型的美人尖,整個髮型看起來很像小時候玩的那種心形剪紙圖案。從小到大,每逢情人節,她和姊姊總是拿厚紙板剪出一大堆心形剪紙圖案。

艾米莉搖搖頭。她也很困惑。接著,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疑問,一絲不安。「妳覺得爸爸知道嗎?」

她們的爸爸一年前過世了。他的骨灰罈一直擺在樓下的壁爐台上。據說媽媽一直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把他的骨灰撒在哪裡,所以就暫時擺在那裡。

「說不定那是他們結婚前的事。」莎拉說。

「不可能,妳看這個日期。」艾米莉把日記翻回到第一頁,上面的日期清清楚楚寫著:一九五一年七月四日

「她和爸爸是那年結婚的。」莎拉囁囁嚅嚅的說。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她們的媽媽和巴伯.馬歇爾結婚了。當時,她才二十一歲,而巴伯剛從韓國退伍回來。五年後,莎拉出生了,再隔三年,艾米莉也出生了。

艾米莉盤腿坐在地上,楞楞的看著她從箱子裡挖出來的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個少了一根指針的時鐘,一個塞滿發黃收據的牛皮紙袋,幾本過期的雜誌,幾本破爛不堪的平裝小說,一個當年甘迺迪總統競選大會的胸章,還有一頂帽緣有個洞的墨西哥帽。那頂帽子是當年他們到墨西哥阿卡波卡旅遊時買的紀念品。「媽媽老是說,爸爸是她一生唯一愛過的人,這妳還記得吧?」她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然後猛轉頭看著莎拉。「她說那些話,會不會只是說給我們聽的,只想在我們心裡建立某種形象?妳覺得呢?」

好一會兒,兩姊妹默默坐在那邊,相對無語。

後來,莎拉終於開口了。「不可能。她真的愛他。」

艾米莉想了一下,然後也點點頭。任何人,只要親眼看到她們的爸媽相處的模樣,一定感覺得出來。可是……「看樣子,她這輩子愛過的男人,不是只有爸爸一個。」她凝視著日記,皺起眉頭。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一定是更早之前的事。當時她和爸爸一定還沒有真的在一起。」難道當年媽媽真的和那個男人一起上教堂,一起烤餡餅,一起蒐集贈品點券?就算當年媽媽還沒有和爸爸結婚,莎拉都很難想像媽媽真的會背著爸爸做那些無聊事。

「不對,妳看。」艾米莉忽然叫了一聲,莎莉立刻轉頭回去看日記的那一頁。媽媽在上面寫著,她已經等著巴伯向她求婚了─這是證據,證明當時他們已經論及婚嫁。接著,艾米莉往後翻了幾頁,翻到她用書籤帶夾住的那一頁。上面的日期是一九五一年八月十二日。那是幾個禮拜後。

我無法形容我對AJ的感情。世界上還有誰有可能像我這樣愛另一個人?人的心承受得了這麼強烈的愛嗎?巴伯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到?每當我和巴伯在一起的時候,我知道,我對AJ的感情一定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莎拉緩緩搖搖頭,絞盡腦汁想搞懂這句話的意思。「真想知道這個AJ到底是什麼人?我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她口氣有點不太高興。

但兩個人心裡都明白為什麼她們從來沒聽說過,因為,根本沒有人能告訴她們這些事。巴伯和伊麗莎白都是家裡的獨生子,所以,他們的女兒當然就沒有舅舅伯伯,沒有姑媽阿姨,也就是說,根本沒人能夠告訴她們家族的傳聞祕辛,而她們的爸媽也不喜歡提從前的事。此刻,艾米莉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為什麼了:要是你真想隱藏祕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和過去遠遠隔開。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一定要想辦法搞清楚。」艾米莉忽然猛站起來,手上緊緊抓著那本日記,那種姿態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

莎拉也掙扎著站起來,膝蓋關節忽然發出喀吱一聲,她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她體型比較渾圓,站起來比較吃力。想當年念高中的時候,她還是啦啦隊隊長,而如今,她已經四十九歲了,當年的一切已經變得好遙遠好遙遠。當年,她的身材曾經是那麼嬌小窈窕,然而,生了幾個兒子之後,她身上多出了十公斤的肉。雖然她拚命減肥,身上的贅肉卻怎麼也甩不掉。青春歲月已經成為遙遠的記憶。

「我想,恐怕必須等媽媽好起來,當面問她,我們才搞得清楚了。」她伸出一隻手拍拍艾米莉的胳膊。

「妳不是在開玩笑吧?」艾米莉不敢置信的瞪了她一眼。「妳忘了醫生是怎麼說的嗎?他叫我們不要抱什麼期望,除非奇蹟出現。」

「可是……」莎拉還是很懊惱。

確實,醫師診斷,她們的媽媽情況並不樂觀。六個月前,媽媽中風了,情況很嚴重,沒辦法說話,沒辦法動,甚至沒辦法自己吃東西。然而,莎拉還是不死心。不管醫生怎麼說,她始終不肯放棄希望。而艾米莉雖然她沒那麼樂觀,但也是抱著一線希望。每當她們守在媽媽床邊,她們總是拚命想在那張熟悉的臉上尋找一絲生命力的跡象,那種感覺,就像她們小時候在家後面那片空地上尋找箭頭一樣,一樣的白費功夫。此刻,眼前的伊麗莎白.馬歇爾,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眼神空洞。看著她那乾裂僵硬的嘴唇,實在很難想像她曾經生龍活虎口若懸河的模樣。如今,她躺在米蘭麥唐納安寧療養院的病床上,氣若游絲,命懸一線之間,每隔一個鐘頭護士就會過來巡視。莎拉和艾米莉分住兩地,莎拉家裡有先生和兩個兒子,而艾米莉剛離婚,家裡只有三隻小貓和她相依為命。醫院正好位在她們兩家中間的地點,於是兩姊妹輪流來照顧媽媽。

艾米莉的決心開始有點動搖了。閣樓裡空氣滯悶,陽光斜照在她腳邊的地板上,懸浮的塵粒在光束中飛舞飄揚。此刻,她忽然感覺自己好渺小,好失落。兩姊妹眼前面對的問題是:要是有一天媽媽走了,她的骨灰要安置在什麼地方?她的房子要不要賣掉?那是一棟粉紅色的三角牆維多利亞式建築,她們兩姊妹從小就是在那棟房子裡長大的。還有,她們該怎麼預先安排媽媽的葬禮。從以前到現在,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媽媽自己一手安排的,然而,上面這些問題媽媽卻一直沒有清楚交代過。每次她們跟媽媽提到這些話題,媽媽總是一笑置之。「妳們這兩個小丫頭,等時候到了,妳們自己就會知道該怎麼處理。」艾米莉不知道該怎麼辦。這種決定彷彿千斤重擔壓在她瘦小柔弱的肩頭,她已經快要承受不了。這個問題,恐怕只能丟給她姊姊了。到頭來,莎拉恐怕會被迫在有限的時間內倉促做決定。

「我知道妳的感受。我也不想這麼悲觀。」艾米莉嘆了口氣。感覺上,從某個角度來看,她們的媽媽可以算是已經走了─如今的她,只剩一具空蕩蕩沒有靈魂的軀殼,彷彿一個被潮水沖上沙灘的貝殼。「可是,碰到這種事,我沒辦法視若無睹。我一定要把真相搞清楚!」

莎拉似乎還是有點不以為然。艾米莉忽然想到,她大概知道莎拉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通常,你應該等親人過世之後,才可以看他們的日記。

另外,她們今天才發現,原來媽媽這輩子愛過的男人,不是只有爸爸一個。這也令她們心裡不太舒服,尤其是艾米莉。爸爸不是那種會把感情顯露出來的人。他很內斂,沉默寡言,而媽媽總是把他這種習性歸咎於戰場上受到的心理創傷。但儘管如此,媽媽依然深信爸爸是愛她們的。這一點,艾米莉也深信不疑,因為她發現,爸爸和媽媽結婚之後,甚至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別的女人。她們的爸爸始終如一。他是教會的執事,是共濟會上一任的主席,而且,過去這四十多年來,他始終在同一家公司服務。大家甚至送給他一個頭銜,叫做「只有一個女人的男人」。這就是巴伯.馬歇爾,而那「一個女人」,就是伊麗莎白。艾米莉一直覺得,爸爸媽媽那種美妙如童話故事的愛情,是上天的恩賜。如今卻發現,真相並沒有童話故事那麼美好,那種感覺真可怕!

發現真相,彷彿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但儘管如此,她還是很渴望找出真相,而那種渴望已經凌駕了她內心的畏懼。她感覺得到,她姊姊也有同樣的念頭,因為她發現,莎拉又開始在咬下唇。莎拉有一種習慣,每當她要做出什麼決定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咬咬下唇。此刻,莎拉咬下唇咬得好用力,艾米莉甚至看得到她那少了一顆牙齒的牙床。那顆牙齒是她十幾歲的時候掉的。那天她在玩槌球,結果球迎面打到她臉上,打掉了她一顆牙齒。

最後,莎拉終於做了決定。「好吧。我先打個電話給傑夫,叫他不用等我吃晚飯。」

「那妳就先去打電話吧。我趁這個時間到廚房去看看冰箱裡還有沒有紅酒。」艾米莉邊說邊朝樓梯口走過去,那本日記緊緊抱在胸前。「我忽然有一種預感,今天晚上不喝點酒恐怕熬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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