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名:ホーンテッド・キャンパス)
(英文名:Haunted Campus)

內容試閱讀者回函

當草食系男子心儀的女孩遇見幽靈……
青春╳超自然靈異 人氣話題作!

讀者支持度NO.1
第十九屆日本恐怖小說大獎、讀者獎
第二十五屆小說昴新人獎

系列累計突破 70 萬冊!

改編電影版將由 中山優馬安井謙太郎 主演。日本預計 2016 年上映!
AKB48 兒玉遥 推薦!

日本官方網站:www.kadokawa.co.jp/haunted

 

 

【內容簡介】

八神森司是個具備不想見鬼卻「自然會看到」這種體質的大學生。
為了單戀的美少女曆,心不甘情不願地加入超自然研究會。

某天,一名煩惱的男子現身超研。
他的煩惱竟然是「房間的牆上浮現出有如女人臉的汙漬,就算搬家也陰魂不散追來」……

人們接二連三帶來的靈異煩惱,
讓充滿個性的超研成員大活躍。

 

【作者簡介】櫛木理宇

1972年出生於新潟縣。
大學畢業後在服裝公司、建設公司等服務過後,開始寫作。現在是上班族。

2012年以《超自然研究會》榮獲第十九屆日本恐怖小說大獎、讀者獎。
憑藉活靈活現的角色和易讀的文字,獲得讀者評論員極高的支持。
同年,以《紅與白》榮獲第二十五屆小說昴新人獎,達成雙冠的榮耀。
將來備受期待的新銳作家。

 

【哪裡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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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內容試閱】

序曲

具備通靈能力,根本毫無好處。

八神森司一直以來都是這麼認為。

大致說來,自己比別人更加倍沒膽。

不愛怪談,也怕恐怖片。只要看暴力片就會臉色發白,看神怪片就會毛骨悚然。諸如看電視不小心看起靈異節目導致徹夜未眠,或是上網閒逛想看個美女咪咪照卻受騙踩到地雷,誤看稀巴爛的屍體照片之類的,都會讓他在恐懼與自我厭惡混雜著的情緒中想要立刻咬舌自盡。

因此,可以的話,他並不想看到鬼。

儘管如此,他卻看得到。

所有同學都在嬉鬧的校外教學夜晚,或是因為男女混合而情緒亢奮的校慶前日的暖場晚會。不論是哪一天的回憶,就只有森司始終是蒼白著一張僵硬的臉在「盯著那個角落」。

所謂的「看得到」,是怎麼一回事呢?驅鬼、起乩、法事助手、和亡者溝通、除魔之類的,他倒是哪一項都辦不到。

具備半吊子的通靈能力,完全是一文不值。不如說根本虧大了。

明明什麼壞事都沒幹,只是體質天生如此就得過著比別人更恐懼的生活,實在太沒道理。

他一直以來都是這麼認為。並且相信以後也會是這樣毫無懷疑,過著乏味安穩的高中歲月。

然而轉捩點就在不久後,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他眼前。

 

時序初秋。對他而言是高中生活最後一個秋天。

那天午休,他不經意地從走廊的窗戶往下看向中庭。映入眼簾的是照舊的老樣子,宛如杳無人煙,廢墟模樣的景象。

學生和老師自不在話下,這中庭已是連工友都不想多看一眼。以前應該是盛開各色鮮豔花朵的花圃,每個季節都能讓學生大飽眼福吧。可是現在連泥土都成了淺褐色,只稀稀疏疏地長了幾株雜草。

眼熟的光景。每天透過這扇窗往下看的,淒涼景色。

可是那一天,那裡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物體。

是一名女學生。她站在整片枯萎的中庭正中央,用做成大象臉部造型的便宜澆花壺,慢慢地替一座座花圃澆水。

森司手撐窗框,凝神注視。

還以為是哪來的異想天開怪女生。

怎麼看都只有雜草毫無指望的花圃,她卻細心灑水關照到每個角落。森司猶豫了一會兒,心想要不要出聲攀談。他想,除非播下新的種子,否則再怎麼澆水都是白費工夫。

可是就在他絞盡腦汁也拿不定主意之際,少女像是要仰望天空突然抬起臉。眉頭緊緊深鎖,眼神銳利地瞪著森司—給人帶來這種印象。

他不由得心頭一驚,立刻屈身在窗框下方蹲下。

心臟狂跳,額頭滲汗。並非他心中有愧,也不是少女的眼神出乎意料地可怕。

挺直腰桿站著的少女,五官非常端正。

潔白的臉頰在秋季的陽光底下,皎潔醒目。如貓的杏仁形雙眼,水汪汪地發亮。又長又濃的睫毛,形狀優美的雙唇。甚至讓人覺得彷彿是極盡奢華製作出來的人偶。

從那之後,午休從那扇窗戶往下偷看成了森司的例行公事。第二天他看到少女拿來似乎是去園藝店買的播種用的育苗穴盆。第三天又看到她用上次那個澆花壺替育苗穴盆澆水。

就這樣到了第六天。那天她也在中庭,森司則是在二樓的窗戶望著她。手肘靠在窗框上的同時,他心想「沒半點成效呀」。不管在這種地方再怎麼看,也不可能靠近對方,自己每天都在做什麼呀—他如此自嘲著,視線稍微離開了少女。

他的視線,突然停在地面上的一點。

少女本人的影子,從她穿芭蕾舞鞋的雙腳,瘦瘦長長地延伸出去。這是理所當然的。只有這樣的話沒有半點不對勁。

但是,森司的眼中,還映照了另一個影子。

黑而細長的影子。看起來像條蛇,也像根頭髮。就在他這樣盯著瞧的期間,那個已經逐漸地,一點一滴縮短距離朝著少女爬去。仔細一看,放在中庭角落的不鏽鋼置物櫃開了條細細的縫。從那條縫隙,那傢伙有如安靜流出的淺墨滲透出來。

胃部周圍,陣陣痙攣。

—那是什麼?

不,根本不用思考。手臂的皮膚起了雞皮疙瘩,頸後的寒毛直豎。這種感覺他確實有印象。就在他看著少女的時候,那個也搖曳有如游動的熱空氣,以極為緩慢的動作朝著少女逼近。

這時,像是救命一樣,鐘響了。提醒再過五分鐘就要上課的鐘聲。

少女抱著澆花壺,轉身—往置物櫃走去。

森司嚇得倒抽一口氣。

少女只要再往前走短短十幾步,影子就會追上少女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森司也不曉得。他無從得知,也不想知道。

—大致說來,我比別人加倍膽小。

我討厭怪談也討厭恐怖片,神怪片和暴力片也敬謝不敏。莫名其妙的東西之類的,我死都不想牽扯進去。

可是—

回神之際,他已經在奔跑。全力跑下通往中庭的階梯,一心一意。即使是氣喘吁吁衝出後門的時候,腦海中仍然一片空白。

眼前,是個黑髮簡潔剪短的背影。

「請等一下!」

停下腳步,少女訝異地回頭。森司從她的側邊穿過,撲向置物櫃,幾乎就要衝撞上去,用力把門關上。清楚感覺到本來在腳邊嘈雜的影子,瞬間消失不見。

吐了一大口氣,靠在置物櫃上。然而卻沒有時間發呆。

因為背後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音說:「請問你有什麼事?」

戰戰兢兢地,森司轉過頭去。

眼前站著個少女,以明顯是在打量可疑分子的眼神,目不轉睛盯著他。

「呃……沒事,我不是可疑人物。我是這裡的學生。」

「我知道。」

少女回答的語氣像是在說「這還用多說嗎」。這也難怪。穿著這身制服從校舍走到外面來,任誰看了都知道一定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呃,我……」

他慌張地揮手。

「沒有什麼惡意。我只是從上面看著這個中庭—然後,看到這個置物櫃的門有點開開的,就在意得不得了。我這個人一絲不苟,看到門窗這些沒有關得牢牢的就會很不舒服。就只是這樣,我說真的。真的就只是這樣而已。因為我非常神經質就愛事物規規矩矩的。」

自己非常清楚自己說謊的功力有多差。但是既然都說出口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所以,我不是什麼變態啦。」

靠著這股氣勢如此斷言。

一時之間,沉默籠罩周圍。森司的背部冷汗涔涔,直往下流。

就在此時,眼前的少女輕輕一笑。

深鎖的眉頭漂亮地舒緩開來,唇間露出潔白的牙齒。真的彷彿是花瓣從緊閉的花蕾綻放出來的燦爛笑容。

發出怦怦的聲音,森司的心臟狂跳。

這一瞬間,他墜入情網了。

倒栽蔥地垂直落入名為戀愛的現象那深之又深的底部。

就這樣,到畢業為止,他頻繁地在中庭的花圃度過午休時光。理由只有一個,就是到那裡便能見到她。

她說「我叫灘曆,二年級」。

斷斷續續和她說著話,森司了解到她銳利的眼神和深鎖的眉頭,並不是想要威嚇旁人或是出於不快。應該是拜她從小開始的偏頭痛和近視眼所賜。

置物櫃從那次的事情過後,森司便嚴密地監控。儘管偶爾會感覺到背後有緊繃的氣息,但幸好都只有輕微程度的顯現,用「大概是錯覺吧」的說法便能帶過去。

後來,兩個人直到最後一天,交談始終都侷限在「報春花,會開什麼顏色的花呢?」,「既然是春天開花,還是希望會是明亮的顏色呢。」之類可笑愚蠢的話題。

雖然心想在高中畢業前要表白心意卻沒能實現,同一年的冬天決定重考。後來在雪越大學校內意外重逢,則是第二年春天的事了。

 

「小曆—灘?」

「八神學長?」

以盛開的櫻花的淡紅色為背景,約一年沒見的她幾乎沒什麼變。就只有頭髮變長這麼一點點小改變。

「灘,妳也報考這所大學呀?」

「是呀。我是教育學院的。」

「這樣呀。我是經濟學院的。」

吞了吞口水濕潤喉嚨後,森司開口說「請問,妳決定要參加哪個社團了嗎?」。相隔一年的閒聊,要先擠出這麼一句話已是竭盡所能。

「嗯。」曆點點頭,說出某個社團的名稱。

一瞬間,森司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無法順利運作。似乎是在理解的一時片刻中,腦袋產生了抗拒。

然而曆的嘴唇又動了一次,讓他能夠確認自己並未聽錯。

—超自然研究會。

她確實是這麼說的。

森司的臉不由得差點扭曲變形。不過靠著意志力硬是恢復成嚴肅表情。

「我都不知道……灘原來喜歡超自然那些呀。」

盡可能假裝平靜,他低聲地說道。暫且也只能這麼說了。

「不是這樣。說真的,以前只是當虛構的東西來看還滿喜歡的。沒想到現在竟然會加入社團,連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那為什麼要加入?」

「朋友強力邀請要我加入,最後就變這樣了。」

她有點苦笑。

「來找我的人,是社長和他的堂弟。我從小就認識他們兩個人,他們邀請我讓我很難說不。而且—」

她輕輕歪頭。

「他們說的話讓我有點在意。他們說﹃可以的話妳先加入比較好,以防萬一﹄。」

瞬間,森司背脊發涼。

埋藏在深處的遙遠記憶,突然在腦海中甦醒。那個荒涼的中庭,開了一條縫的置物櫃的門。往她腳邊緩慢進逼爬過去的影子。

細細長長,宛如髮絲,像蛇一樣。

「我先走囉,學長。」

說完,曆轉過身,走了。

纖細的背影逐漸遠去。

森司的喉嚨突然湧現出了某種東西。

內心有個「快點告訴她呀!」的聲音在鼓勵自己。不過同時也有個「不行,不能說!」的聲音響徹頭蓋骨中在阻止自己。

倘若現在把那說出來,不論是想要過著安穩平靜生活的微小願望,還是不想牽扯上麻煩事的苟且度日理念,全都會破滅吧。

可是,已經無計可施了。無法回頭。

—因為,我遇見了她。

下定決心,森司為了要喊住她,盡全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第一話  牆上的臉

 

1

「學長,早安。」

背後傳來的聲音讓八神森司立刻轉過整個身體。

是誰在那裡,不用看聽聲音就知道了。即使如此依然不由得動作誇張地轉身,是出於反射動作和早已養成的習慣。

站在眼前的少女的身影,讓他無意識地半瞇雙眼。

涼爽的麻製襯衫式洋裝,配上眼熟的白色球鞋。左肩揹著個大尺寸的托特包,纖瘦的右胳臂掛著看起來真的很重的便利商店塑膠袋。

—小曆。

湧到喉嚨的稱呼,森司使勁吞了回去。

「早安,灘。」

生澀地笑著說。

她和森司成了同年級的學生很快就過了兩個月。不過她說:

「現在要改變稱呼很難。」

所以到現在還是稱森司為「八神學長」。

於是他也只能跟高中時代一樣,稱她為「灘」。

整晚躲在被窩裡夾雜著嘆息聲偷偷喊著暱稱「小曆」,在想像中也是重複了好幾次:

「小曆小曆,我說呀⋯⋯」

「什麼事?」

「沒事,我只是想叫妳。」

「討厭啦,森司同學真是的。」

諸如此類撒嬌又空洞的對話,可是現實世界目前依然是:

「八神學長。」

「灘。」

沒有脫離這樣的關係。

儘管總是心想「總有一天一定要開口!」,隨時都在尋找表白的機會,但實際上還是什麼都做不到。時光飛逝,季節從春天進入初夏。

「啊,很重吧,我幫妳拿。」

森司的手往塑膠袋伸去。

「沒關係。」

簡簡單單便遭駁回。

沒什麼差,這也是老樣子了。這點小意思森司不會氣餒的。只好無計可施地用無處可去的手,指著社辦的方向,說:

「社長已經來了嗎?」

「我想他應該來了。說起來,社長不總是都在社辦嗎?」

「也是啦。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回家去的呀。」

森司嘆氣。

肩並肩,兩人開始前行。看了一眼古老的石砌校舍,轉向社辦大樓,踩著石子路前進。

左手邊看得到的寬敞停車場上,今天看來也是事務局的職員正在和違規停車的大軍奮戰。他們正一輛接著一輛,用漿糊將黏答答的報紙貼到儀表板前方沒有停車證的車子的擋風玻璃上。但是,不曾聽說過這麼做便能減少違規停車的先例,情況依然照舊毫無改善的跡象。

「泉水學長今天會來嗎?」

「他好像因為打工會晚一點到。我剛在圖書室碰到藍學姊聽她說的。」

「這樣呀。」

一邊附和著,森司一邊偷偷地看了看曆的側臉。

果然今天也好可愛—不對,是好美。

長長的睫毛在臉頰灑落深色的影子,替工整得簡直過度的五官抹上柔弱的光澤。但是那老樣子絕對稱不上是親切的眼神,以及眉宇間深刻的皺紋依舊沒變。因此聽說大部分的學生也和高中時代一樣,被逼得只能遠觀感嘆著「雖是個美女,卻看來可怕」。

曆本人不知道是如何看待旁人給她的評語。要從她那總是超然的態度,領會出什麼感情極為困難。然而對森司而言,繞著她打轉的蒼蠅無疑是愈少愈好。

「天氣變熱了呢。社辦大樓說要裝空調,不曉得怎麼樣了。」

「好像已經決定要延後了。順帶一提,聽說去年和前年也都是說延後再議。」

「唉,這樣子到我們畢業,大概都不可能裝吧……」

森司無力地笑了笑。

反正就算真的安裝空調,也是會優先從網球社啦滑雪設啦這些社員眾多的主要社團開始吧。現任社長在三年半年才剛創社,而且到現在都只有五名社員的超研這種小社團,鐵定是被擺到最後的最後。

不論這社團對其他學生的貢獻指數有多高。

這所大學的社辦大樓,由石櫟和樟樹等常綠樹木圍繞,馬馬虎虎地蓋在校園的最北端。而且分配到大樓裡面最潮濕最昏暗的北端位置的,就是兩人所屬的社團「超自然研究會」。

「你好。」

打完招呼,活力十足地拉開社辦的拉門。

「哦,早安呀,八神同學。」

一切都是老樣子,黑沼社長笑容滿面地迎接他們。旁邊的副社長三田村藍也舉起單手說「早呀」。

「哎呀,你們兩個約好一起來社辦呀?」

「不是,只是正好路上碰到。」

「哦。」

藍別有含義地笑著。

「算了,也好啦。小曆,妳那是帶來給我們吃的嗎?」

說著,看進放在桌上的便利商店塑膠袋。裡面是外表已經浮現出密密麻麻的水珠,照人數算好的運動飲料和烏龍茶。

「是的。請學姊選喜歡的。」

「謝謝妳總是這麼費心。今天我也有點宿醉的感覺,我要寶礦力。」

說完,藍用力拿出一罐冰涼的寶特瓶。

她也是個水準滿高的美女。足足超過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苗條的模特兒體型,光是站著就引人注目。然而可能是那與其說是「大姊頭」不如說是「大哥」的氣質的影響,她相較於曆似乎成了另一種意義的顯眼人士。年紀比森司大一歲,年級則高了兩屆,是法學院三年級的學生。

她對面的黑沼社長,今天也一樣非常客氣地坐在上位的椅子上。一部分原因可能是他太過瘦小,加上旁邊站的是藍,看起來又更小了一圈。黑沼社長用手指將大到超出臉部的銀框眼鏡往上推,一邊說:

「這個廠商的優等奶茶好像重新上市了喔。」

一邊依然如常無意義地笑著。

雖然入社過了整整兩個月,但到現在他對森司來說,還是沒有脫離「有種詭異感,莫名其妙的學長」的範圍。知道的資訊就只有姓氏,以及他是理學院四年級的學生。

—超自然研究會。

名稱非常誇大。

不過相對的,社辦的裝潢極為僕實。

牆上並沒有畫上五芒星,也沒找到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泡的可疑藥品或是水晶球之類的東西。

窗戶沒有以黑幕覆蓋,也沒有掛著逆十字架的惡魔像。照明當然也不是蠟燭或火把之類的,而是現成裝設好的日光燈。佔據房間正中央的長桌,可能是因為社長愛吃甜食,總是堆滿了社員各自帶來的巧克力或是烘烤類點心。

勉強醞釀出那種感覺的物品,大概就是貼在牆上的神祕學家阿萊斯特.克勞利的海報,還有擺著超自然學類的書籍的書架這些地方。

幅度大得不像話的一座書架,上層備齊了亞蘭.卡甸、約翰.貝路夫、夏爾.羅貝爾.里歇、柯林.威爾遜等作家的翻譯書籍。中層則是澀澤龍彥、種村季弘、荒俣宏、吉田八岑、柳田國男。然後下層除了霍華德.菲利普斯.洛夫克拉夫特、布拉姆.斯托特、亞瑟.瑪臣等理所當然存在的經典作家之外,也塞滿了史蒂芬.金、羅伯.麥肯曼、約翰.索爾、岡本綺堂等的現代恐怖大師們的傑作。

順帶一提,不只是書籍,這間社辦放的幾乎都是黑沼帶來的私人物品。

話雖如此,關鍵的黑沼社長,似乎並沒有特殊的感應之類的通靈能力。

「常言道『不精卻入迷』。他就是這樣子呀,沒錯。」

藍冷冷地這麼脫口而出。

至於黑沼本人,則是回應:

「好啦好啦,好戲現在才要上場呀。人家都說『正因為有愛所以才能精通』嘛。」

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樣。

森司心想,問題不是在擅不擅長吧。不過,以現狀來看旁人也沒有特別要指出這點,他也只能跟別人一樣沉默地當耳邊風聽聽就算了。

「八神學長也喝點飲料吧。」

「好,謝謝。」

聽了曆的話,森司的手伸向塑膠袋。

「那我就喝烏龍茶吧。」

「嗯。」

曆點點頭,把剩下的寶特瓶收進冰箱,再到森司的身邊坐下。

或許是看好時機,黑沼此時拍了一下手,發出「啪」的響亮聲響。

「好了,社員總算到了五分之四,我們就再次來討論主題吧。」

「主題……是什麼?」

有種不好的預感。

黑沼使用整張臉的肌肉在微笑著。一看就知道他心情極好。森司心中的不好預感突然變得愈發強烈。

從發配到社辦大樓最偏僻的角落這一點就知道,超研在這所大學校內是個頗為奇異的社團。可是讓人吃驚的是,絕對沒有遭到疏遠和厭惡。不僅如此,反而還可說是十分融入校園。

如果單單只就社員以外的學生到訪社辦的頻率而論,相較於其他社團應該算是滿高的。要說原因何在,也就是—

黑沼社長維持著笑容可掬的表情,說道:

「沒有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不過是今天也有煩惱的學生衝進來求救而已啦。哎呀,我覺得這也是在助人做善事,大家就心平氣和地聽我說吧。」

非常愉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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