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名:なぎさ)

內容試閱讀者回函

直木賞得主山本文緒睽違十五年全新長篇力作!

以細膩且敏銳的文筆描繪靈魂,
以悠遠如海洋般的溫柔療癒人心!

日本知名作家、讀者一致感動好評力薦!

身陷泥沼的人們,往前踏出第一步,雖不清楚前方是陸地或海洋,作者凝視著這些人背影的視線卻是無遠弗屆的溫暖。
── 窪美澄(作家)

這本小說真誠地讓親情與所有的煩惱團團圍住讀者,產生共鳴。是股炫目且龐大的希望。
── 辻村深月(作家)

儘管悲傷與憤怒無窮無盡,但只要坦然面對即便是剛受的傷也能轉化為羈絆。
── 島本理生(作家)

「為什麼我們總是煩惱相同的事,犯相同的錯?」
「為什麼我們的人生不見起色,只能在原地打轉?」

讓生命出現奇蹟的方法,
也許一直都在你手中,只是你未曾低頭發現……

 

【內容簡介】 

過著無趣主婦生活的冬乃,與面對痛苦血汗職場的佐佐井,這對夫妻的消極與沉悶磨蝕著彼此,在日復一日的單調生活中無聲無息,連夫妻對話的氣力都消逝殆盡。

某日,冬乃的妹妹菫拋下漫畫家工作突然出現,並且向冬乃提出了合作經營咖啡店的構想。

在公司承受極大壓力的佐佐井,將因故離職的後輩川崎介紹到咖啡店中工作;總是偏離人生軌道的川崎,努力想整理自己的人生,但卻不知該從何開始……

在這裡,各自懷抱著傷痛與哀愁,無力面對人生的他們,在咖啡店開幕後,悄悄迎來了微妙的變化……

 

為什麼你明明就在我身邊,我卻還是被無限的孤獨吞噬?
為什麼妳明明就在我面前,我卻還是無法向妳伸出雙手?

什麼時候開始,
我們之間隔著一座海洋?

 

【名人&讀者盛讚】

越讀,就越震撼心靈──
眾多讚揚與深表同感的讀者心聲!

《海濱》是「隱隱約約」的空間。山本文緒精確地、確實地寫出了人與人以及人與地點的隱隱約約。
── 榎本正樹(文藝評論家)

這種細膩感及溫暖感──希望所有覺得日子難過、不希望繼續惡化下去的人都能讀一讀。
── 梯久美子(作家)

以不變應萬變的人們;在事情改變後的絕望下決定改變自己的人們。本作在眾多情節交錯中,蘊藏了經絕望千錘百煉後的希望。
── 齋藤環(精神科醫生&評論家)

推薦給默不作聲、獨自承受疲憊的男男女女們。
── 長嶋有(作家)

故事中有著撫慰受傷流木般的溫柔,以及令其重返大海的堅強。宛如波浪聲,提點著我們「信任」的重要性。
── 堀本裕樹(俳句作者)

生存,正是不斷地重複與累積一些細微末節的事,如同千層酥一般,越品嚐越有味道。
── 雅子(模特兒)

讀者熱烈迴響

這本小說所編織出的氣氛,應該有許多人產生共鳴。
我也該坦然面對自己那些持續逃避的事情。

這些處處可見的一般人,我被他們的感情深深吸引。
極具魅力的小說,閱讀本書的時光令我倍感幸福。

令我思考自己該如何繼續往下走。

一口氣讀完後,有道不可思議的光射入我的心中。
本書裡沒有「解決煩惱的答案」,而是「煩惱之人的回答」。

我想推所有出場的角色一把。
我也從他們身上獲得了「沒問題,船到橋頭自然直」的自信。

闔上最後一頁後,我的眼淚不自覺地落下。
我認為這是本陪伴著弱小心靈的溫柔作品。
對我而言則是心靈的處方箋。

是一本賦予我勇氣,朝明日邁開腳步的作品。

因為我也有妹妹,我明白主角的心情,令我心中百感交集。

讀後感覺非常棒,我喜歡這本小說。
希望能有多一點人閱讀!

儘管不清楚自己現在的立足點,但我們仍必須繼續走下去。
我不禁把主角的遭遇投射在自己身上。

宛如寶物的小說。
讀完之後,每個旁人看起來可親多了。

讓我覺得身體湧出不曾有過的力量。

時而驚嚇,時而悲傷,時而喜悅。
令人懷念又覺得不可思議的讀書經驗。

 

【作者簡介】山本文緒(やまもと ふみお)

1962年生於神奈川縣,經歷上班族生活後成為作家。山本文緒擅於以其獨到的觀察描寫女性細膩情感,並以充滿空氣感又能敏銳探刺女性心理的筆觸,在眾多女性作家中獨樹一格。山本文緒以《戀愛中毒》獲頒第二十屆吉川英治文學新人獎,以《渦蟲》獲頒第一二四屆直木獎。《戀愛中毒》及《藍,或另一種藍》均已改編為日劇。

著有:《藍青之夜的羽絨》、《藍,或另一種藍》、《31歲又怎樣》、《紙婚式》、散文集《然後我就成了一個人》等多部作品。

網站:www001.upp.so-net.ne.jp/fumio

 

【譯者簡介】王蘊潔

樂在一個又一個截稿期串起的生活,用一本又一本譯介的書寫下人生軌跡,旁觀譯著數字和三高指數之間的競賽。

譯有《永遠的0》、《解憂雜貨店》、《空洞的十字架》、《哪啊哪啊神去村》等多部作品。
著有《譯界天后親授!這樣做,案子永遠接不完》

臉書交流專頁:綿羊的譯心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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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內容試閱】

  我出生、長大的故鄉沒有海,四周都被山脈包圍,比山更高的還是山。搭上在山間穿梭的龜速火車來到縣政府所在地的城市,就可以看到很多必須抬頭仰望的高樓,但從車站前百貨公司屋頂上看到的風景,還是一片雄偉的山脈。

  宛如天鵝絨地毯般的深綠色和藍色起伏一望無際,白色的冰牆陡然聳立後方。飛驒山脈看起來不像是山脈,更像是峭立的冰崖。小時候,我一直以為那道冰牆是世界的盡頭,無法繼續前進,那道巨大的牆擋在那裡,防止人類不小心從這個世界掉落冰山外側的地獄,那是深不見底的漆黑大洞。雖然從來沒有人這麼告訴我,但我一直有這種感覺。

  上學之後,當然學了地理,知道自己居住的國家在地球儀上的位置,也知道自己生活的縣在日本地圖上的哪裡。長野縣須?市。那就是我出生、長大的地方。從家裡的兒童房看到的那兩座特別高的山,分別是飯繩山和戶隱山,去城鎮時經過的那條河叫千曲川。有一個池塘的臥龍公園是賞櫻勝地,細長形的動物園包圍了公園周圍,後來聞名全國的紅袋鼠哈奇就在這裡。以前這裡的製絲業很發達,是生絲的產地,如今已經沒落,大部分農民都靠種蘋果和葡萄為生。即使瞭解這些知識,也完全沒有真實感,就好像我完全無法理解地球是圓的,圓形的地球有七成是大海,大海的面積遠遠超過陸地,也無法理解日本是四周環海的島國,全國沒有靠海的縣少於臨海的縣。我和歷史教科書上那些提出天動說的人非常有共鳴,但同時我也知道,無法理解這一切的自己並不正確。

  我在十歲時,拜託父親說,我想去海邊,但並不是強烈地要求去看海。父母都在做生意,無法長時間休假,所以一家人很少去旅行,即使去旅行,也只是去附近的溫泉。

  那年夏天,父親突然說:「不管妳想去哪裡,都可以帶妳去。」雖然父親嘴上這麼說,但我心想八成又是去溫泉,所以小聲嘀咕說:「去海邊。」說出口之後,我有點後悔,早知道應該說遊樂園。翌日傍晚,父親不知道從哪裡開回來一輛嶄新的廂型車,說要立刻出門去海邊。我和妹妹已經洗完了澡,穿著睡衣,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父親趕上了車子。父親終於買了車,所以很興奮。雖然母親數落著:「這麼晚了還出門」,但還是一臉喜孜孜地用晚餐剩下的飯做了飯糰。

  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的大海是日本海。我躺在後車座,被叫醒時往車外張望,看到了黎明時分的大海。我興奮不已,搖著妹妹,但她沒醒,我就不管她了。雖然是八月,但海風很冷,我抓緊了披在睡衣外的帽T衣襟。覆蓋了滿天的雲層壓得很低,幾縷陽光穿越雲層,看起來很美。濃烈的海水味刺鼻,我忍不住打了噴嚏。在母親的建議下,我脫了球鞋,走向海灘。海灘上散亂著海藻、木片和舊寶特瓶,光著腳走路很不舒服。我一路蹦跳著跑向岸邊。腳底踩著被海浪沖溼的沙子,有一種奇妙的感覺。我忍不住停下腳步,一個海浪打來,打溼了我的小腿。我被冰冷的海水嚇到了,回頭看向身後的父母,卻不見他們的身影,只有我脫下的鞋子孤伶伶地留在海灘上。我不安地四處張望,發現他們在不遠處牽著手,站在岸邊,低頭看著海浪打向他們的腳邊,然後又退潮的樣子。當我發現大人也對大海很好奇,稍微鬆了一口氣。

  真正的大海和電視或電影中看到的很不一樣。因為水不藍,沙子也不白,大海和天空都是灰濛濛的,而且兩者的交界處很模糊。我以前在書上看到,仔細觀察地平線,就會發現是圓形,由此可知地球是圓的,但我無論怎麼瞪大眼睛,都只看到地平線是一直線。

  腳下突然重心不穩,差一點跌倒,我慌忙用力踩住雙腳。海浪離開時,比打向岸邊時的力量更大。腳下的沙子被巨大的力量帶走。我感到害怕,雙眼緊盯著自己的腳下,只要稍不留神,就會被捲入大海。我想逃到海浪打不到的地方,但被海浪拉扯的感覺很舒服,恐懼和誘惑同時向我襲來,然後又消失了。我覺得身體越來越無力,很想一屁股坐下來。這時,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臂,叫著我的名字。抬頭一看,母親一臉擔心地探頭看著我。

  我們一家四口去了海邊城鎮的溫泉,熬夜開車的父親躺在休息室的榻榻米上呼呼大睡。我仍然覺得很累,縮成一團躺在父親身旁,母親用手摸著我的額頭。母親的手很冰,摸在額頭上很舒服。我看到母親皺起眉頭,就像在岸邊抓住我手臂時一樣,很大力地把我拉了起來,然後帶我去陌生城鎮的小診所內打了針。「好不容易來了……」父親抱怨著,在小睡片刻後,再度開了很長時間的車子,回到了山麓下的城鎮。

  我連續發了兩晚的高燒,在終於能夠下床的那天早晨,我走到庭院裡,深有感慨地看著熟悉的山景。

  嚮往已久的大海和我原本的想像不一樣,原本以為看到大海心情會更舒暢,但只留下巨大的不踏實。

  被帶走的感覺很可怕。雖然可怕,但又想要去看看。也許是因為自己居住的這片土地牢牢地封住了四周,不讓人類內心脆弱而柔軟的部分流出去。那是我第一次對如同高山上的水窪般的故鄉,產生明確的安心感覺,也是我瞭解到,比起坐在雲上可以去天涯海角,在這裡生活是一種踏實幸福的瞬間。

  所以,決定要離開從小長大的故鄉需要很大的勇氣。當我告訴父母要離開時,他們痛罵了我一頓。我所有的朋友都像在山上深深扎根的樹木,表面上滿臉笑容地對我說:「有機會去找妳玩」,但眼底深處透露出冷漠。

  我們就像是形成整片森林的一棵樹木,但還是扯斷了深入泥土中的樹根,離開了長野縣,前往舉目無親的海邊城市。

 

  我站在那裡,注視著JR久里濱車站的驗票口很久。和妹妹相約的時間已經過了三十分鐘,連續打了她的電話好幾次都打不通。每次有下行電車進站,我就睜大眼睛尋找妹妹的身影。因為是非假日的白天,乘客人數並不多,我比約定時間提早十五分鐘站在這裡,不可能沒看到她。我又繼續等了兩班電車,仍然不見妹妹的蹤影,擔心漸漸取代了焦躁。想到她可能出了事,或是在半路上身體不舒服,就立刻坐立難安起來。

  我鼓起勇氣對車站窗口內的站員說,我要等的人遲遲沒有出現,是否可以幫忙詢問,沿線的車站是否有病人。站員露出困惑的表情問我,對方會不會等在京急線的驗票口?

  久里濱有JR和私鐵京濱快車兩個車站,兩個車站互不相通,距離有點遠。京濱久里濱車站的大樓很氣派,公車總站和商店街都在那裡。老舊的木造JR車站只能看到車站後方的一大片腳踏車停車場,車站前幾乎沒有商店,只有一個冷清的花圃而已。

  當地人都覺得京濱久里濱車站才是大門,和人相約時通常都會約在那裡,但我告訴妹妹說,久里濱是橫須賀線的終點站時,她莫名地感嘆不已,笑著說:「那我搭橫須賀線去妳那裡。」所以不可能搞錯地方,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決定去京濱快車的驗票口看一下。車站大樓的一樓有藥妝店和超市,我穿過一樓,搭電扶梯來到二樓。驗票口在車站大樓的二樓,連接海邊和山邊的通道上人來人往,也有很多人站在那裡等人。我一路尋找,確認每一張臉,以免錯過了妹妹。

  售票口旁有兩個穿著迷你裙的女生;旁邊有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正在用手機講電話;一個高個子男生靠在牆上,正在看文庫本的書;對面有一個年輕母親,旁邊放了一輛嬰兒車。我在走路時,腦袋裡閃過這些念頭,然後猛然停下了腳步。站在牆壁前的那個男生抬頭看著我。

  「冬乃。」

  那個人笑著叫著我的名字。是妹妹。她舉起一隻手向我打招呼,襯衫的袖口露出了白色繃帶。我凝視著她,看著她把文庫本塞進斜揹的包裡。

  「菫?」

  「冬乃,好久不見,妳一點都沒變。」

  「妳看起來像男生。」

  「會嗎?我已經把頭髮留長了。」

  她的頭髮已經留到了肩膀。因為她身材高?,肩膀很寬,胸部和屁股都很平,外形很中性,隨意留長的頭髮讓她看起來更像少年。她比我記憶中更瘦了,但仔細打量後,的確是我思念的妹妹。

  「我不是說在JR車站等妳嗎?」

  「啊?這裡不是JR車站嗎?」

  「不是寫著京濱快車嗎?」

  「京濱快車和橫須賀線不一樣嗎?」

  聽到她天真的問題,我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我想起以前她也問過,長野電鐵不是JR嗎?

  「我在橫濱車站下車後就搞糊塗了,對不起。」

  「沒關係,幸好接到妳了。我打了好幾次手機給妳。」

  「沒電了。」

  「是嗎?是不是累壞了?先回家吧。」

  妹妹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跟在我身後。下樓梯時,她興奮地對我說:「久里濱好像大城市。」看到妹妹很有精神的樣子,稍微放鬆了我持續數日的緊張。當我們站在車站前的公車總站時,她東張西望地問我:「怎麼看不到海?」

 

  原本說好先把東西放回家裡,再帶她去看海,但她在公車上不停地問:「怎麼看不到海?怎麼看不到海?」於是我們沒有在住家附近的車站下車,直接去了海邊。

  「大海!渡輪!」

  妹妹站在沿岸的道路上看到棧橋旁的渡輪,興奮地歡呼起來。

  「咦,好驚人喔。太不可思議了。」

  妹妹脫口而出的話正是我當初搬來這裡時的感想,我遲遲搞不清楚為什麼這片海岸讓我有奇妙的感覺。原本以為是因為對大海很陌生的關係,但在多次造訪海邊,吹著海風,怔怔地看著渡船後,突然恍然大悟。

  這裡雖然有海浪打向沙灘,但左側是一片單薄的海岬,右側的渡輪棧橋和堤防把海岸圍成一條弧線,看不到地平線,宛如張開巨大的雙臂抱住的這片海灣很像是一片湖泊。海邊的道路和沙灘之間的距離很短,沙灘向大海傾斜的角度也很陡,不遠處就停著巨大的渡輪,可見那裡的水位已經相當深。也就是從海邊沒走幾步,就是一片深海了。之所以會感到奇妙,是因為穿越普通的住宅區,大海就突然出現在眼前,感覺就像剛走出社區,眼前就停著渡輪。

  菫把皮包交給我,就像鬆開了狗鍊的小狗般,沿著海岸跑來跑去。她活力充沛得有點奇妙。在車站看到她的時候,覺得她有點無精打采,難道是我想太多了嗎?妹妹喘著氣,跑回我身邊說,好想痛快地玩飛盤。

  「這裡的海水不太乾淨,不太想跳進去游泳。」

  「這裡應該禁止游泳。」

  「是喔,為什麼?」

  「不知道,應該是渡輪站就在那裡的關係吧。搭京急沒幾站的地方,就有好幾個海水浴場。」

  梅雨季節前的暖風把妹妹的防水外套吹得啪啪響,我指向看不見的地平線說:

  「妳看,渡輪出發了,會穿越那片海岬和堤防之間出海。」

  渡輪緩緩抬起沉重的船身後駛向大海。她目送著渡輪消失在堤防的遠方,臉上的表情就像小孩子第一次看到大象。陰沉的天空飄下了幾滴雨。

  即使我催著菫趕快回家,她只是心不在焉地應一聲,站在原地不動。明天再來就好了。聽到我這麼說,她用力垂下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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