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曜日/繪者:梅啾 限制級
博客來年度暢銷作家紫曜日耽美最新力作!
任情俠義的耽美新風暴,即將吹起!
——武俠武俠,
看你重視的是「武」還是「俠」。
人說芍藥無骨易倒,怎料到這朵卻若梅般堅毅,還有顆難攻不落的鐵石心。
毒王糾纏、捕快暗訪,怎麼還有個新弟子在旁胡說八道!
眼看情路比江湖路難行百倍,芍藥這回是要戰呢?還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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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妳殺了我師父,
所以得負責還我一個師父來!
身為富家少爺的泰晨紀初次強烈主張地想要什麼,眼前的女子不但是自己的殺師仇人,眉間帶煞、眼神冰冷、還跛了條腿。但他就是沒辦法將眼光從那孤獨的身影上移開,管對方說自己是死纏爛打,還道續命堂規定不收男子為徒,他不死心就是不死心,這一生一世的請求,總要讓對方答應不可。
芍藥扮紅妝是為了欺敵避禍,卻沒想到自己這殘缺身子竟還能引來個怪小子青睞,罵也罵不聽、趕還趕不走,真收了卻又老是把心掛對方身上,這頭正亂,那頭師弟竟給自己惹下了天大麻煩,本來他在這偏僻山上給人治病抓藥,日子倒安穩,蠟燭還能兩頭燒,他這回卻是一個頭脹兩個大了!
【作者簡介】紫曜日
目前人在鬼島長駐
熱愛歐美影集、日本動畫與政論節目
自組同人社團,偶爾擺擺攤、出出本
【哪裡買】
【延伸閱讀】
第1 章
看見眼前男人的嘴臉,芍藥清楚地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
他追蹤這個男人好一陣子了,打從他前月下山,到現在,可終於讓他給找著了。
「妳⋯⋯妳到底⋯⋯」
男人的臉色蒼白、再從紫發綠,眉間隱隱透著奇妙的紅,結實的手揪著自己的胸口,像是遭到剜心之痛。
「最後讓你知道是誰殺你的,我叫芍藥。」芍藥柔和地道,「你中的是我的獨門武器『金絲針』,一旦拍進你的體內,便會隨著血脈流竄,直到扎入心臟,世上無人能救。」
「續命堂的⋯⋯『毒仙』芍藥⋯⋯為、為什麼⋯⋯我與妳無冤無仇⋯⋯」男人瞪大眼,臉上浮現了錯愕與恐懼,錯愕的是沒料到大名鼎鼎的續命堂堂主芍藥竟是如此年輕瘦小的女子,恐懼的是續命堂的使毒技巧千變萬化,還不知道得受什麼折磨。
「我個人是與你無仇,但你卻與續命堂為敵,我堂下有個叫含笑的姑娘,還記得嗎?」芍藥安靜地挪動到木椅邊坐下。
他的腳有些跛、走起路來一高一低,卻能不發出聲音。
「我不認識妳門下的什麼大姑娘小姑娘!如果不小心冒犯了那、那些小姐們,也不是有意的,在這裡給妳賠個不是也就完了!何苦這般折磨我?」男人抖著聲,實是在討饒。
「⋯⋯原來你害死了個連面也不識的姑娘⋯⋯含笑啊含笑,為了這種禽獸不如的男人,多不值⋯⋯」芍藥面無表情地低吟,語尾才落,從薄青色的裙裡飛出一腳,將跪坐在地下的男人踢得翻了筋斗。
「嗚⋯⋯嗚、妳這賤⋯⋯」穢語尚未完全出口,面門又是直直挨了一腳,鼻下登時鮮血直流。
「兩個月前的十八日夜晚,常州林道巷的土地廟中,你是不是持強姦淫了一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她就叫含笑,是我堂下剛入門的弟子!」芍藥輕拍了下桌,眼裡透著比殺意更重的怒意。
男人的臉色變得更慘澹,顯然是想起當時自己幹的獸行。
「當、當時我是喝了點酒⋯⋯有點醉了,便到廟裡休息⋯⋯咳、」話尚未說完,口中突然流出大量鮮血。
芍藥不為所動,知道是自己的金絲針毒正通過肺臟。
男人的氣息慌亂,拿袖子拚命擦嘴,汩汩鮮紅卻越擦越多,也看見芍藥的眼神越來越冷,「我、我當初不知道,她⋯⋯那個小姑娘是您老人家的弟子⋯⋯也、咳咳⋯⋯」
「也就是說,如果是別人家的姑娘,你便能隨心逞慾啦?」芍藥擰了下眉,不似女子的彎月,而是英氣的薄鋒,「含笑才十三、十三歲的小姑娘,這樣被你凌辱過後,卻還是不忘買了我交代的物事,擦乾眼淚回堂,若不是她娘親發現女兒有點異狀,硬逼她說了,我這會兒還找不到你呢!含笑在跟她娘親全盤托出後的隔天就服毒自盡,這事不算在你頭上,還算到誰頭上?」
「⋯⋯好、好⋯⋯大爺我今兒個算栽在個娘們頭上⋯⋯」男人恨恨地笑了,齒縫下巴全沾了血,而且還混著唾涎流個不停,看上去相當駭人,「⋯⋯反正我也活不了啦,最後,只有一件事想求妳⋯⋯我有個、弟子,別傷害⋯⋯」
「『劈山手』郭常,我殺了你,難道你的弟子就不會想著報仇嗎?」芍藥歪頭笑了,就像剛聽了什麼稀奇事兒的表情,「好在你就只有一個弟子⋯⋯或者應該說﹃兒子﹄,省得我費太多功夫。」
郭常瞪大眼,心中想著芍藥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我續命堂的眼線哪裡都有,要查你的底可簡單得很,十八年前你在一王姓商人家當護衛頭子,卻與小姐互通款曲,小姐腹中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但小姐的母親早看清你是個人面獸心的東西,匆促讓她嫁了,並把你掃地出門。你忍得一時氣,待孩子生下,便以此要脅小姐,讓她給丈夫央求你教那孩子武學⋯⋯所以你便正大光明地讓親生兒子拜你為師,真是好計謀啊郭常⋯⋯」
「妳⋯⋯呃、嗚⋯⋯我求求妳了⋯⋯別、傷害晨紀⋯⋯他是無辜的⋯⋯」郭常的聲音微弱不堪,眼眶裡淚水晶瑩地在打轉。
「含笑死了,她的娘親得傷心難過一輩子,你死了,你兒子也得傷心難過一輩子,我可看不慣有人傷心難過,不如讓他早點解脫這業障不是?」芍藥輕盈地起身,身子一高一低地準備拐出妓院房門。
「⋯⋯最毒婦人心⋯⋯咳、嗚⋯⋯」郭常從齒縫裡迸出這句。
芍藥腳步一頓,回頭,也沒笑,甚至不能說那是種表情,接著從那淡淡的粉唇中吐出:「我沒說過我是女的。」
步出房門,一路上也不遮掩,妓院廊上的客人只當他也是這裡的姑娘,穿出薰香廊道,芍藥來到其中一個姑娘的房間,將門拍開一道縫,閃身進去。
一個妙齡的黃衣姑娘身體僵直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見到芍藥進來,眼裡立刻水汪汪地就要落淚。
芍藥伸指一夾,從黃衣姑娘的頸邊拔下兩支銀針。姑娘登時覺得身體一鬆,張嘴就要哭,芍藥連忙用手給她捂住。
「好、好姊姊⋯⋯妳、妳別害我⋯⋯我、我不會跟誰說的,只求妳別害我⋯⋯」
「不會的,我怎會害妳,我還要謝謝妳乖乖在這兒,我才能給弟子報了仇。」芍藥看姑娘沒有要叫喊的意思了,便拿下手。
「報仇?姊姊妳莫非、莫非是殺、殺了人⋯⋯」這妓院裡經常有江湖人士出入,有時甚至會打架,她是知道的,但殺人,卻是頭一遭。
芍藥點點頭,看姑娘咬了下唇,雖然嚇得渾身發抖,卻沒當場暈過去。
「妳膽子挺大的,這給妳,拿去買點好東西吧。」芍藥塞了幾枚沉甸甸的銀錢到姑娘手裡,也把自己頭上一朵細工珠花取下,給姑娘戴在頭上。
「等會兒我在茶裡放點睡眠藥,妳在唇上沾了,美美睡上一覺,明早官差來時再醒,這事和妳全無關係。」
「姊姊⋯⋯我⋯⋯」姑娘細聲喚道。
「放心,我們不會再見面了。」芍藥為了讓姑娘安心,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不是的,姊姊,我、我想求妳帶我走!其實今天是我第一天接客!但湊巧姊姊把我困在這兒,貞操也得以保全,我想這一定是老天爺要可憐我,才讓姊姊來救我的!請姊姊好人做到底,帶我逃出這裡,我舞芸願意一生一世誠心誠意地服侍姊姊!」姑娘說著,激動地翻身下床,雙膝跪地就要朝芍藥磕頭。
芍藥眼明手快,連忙拉住舞芸,「妳可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是剛才在接客房裡殺了人的。」
「我不知道姊姊是什麼人,我只知道姊姊沒傷害我,還可憐我,給我銀子跟珠花,姊姊對我和顏悅色,老鴇跟龜奴們待我豬狗不如!」
望著舞芸含淚的眼,芍藥胸口裡一痛。這還是個乾乾淨淨的姑娘,如果自己不是為了殺郭常而逼著她跟自己交換著去接客的話,現在肯定羞憤地躺在那男人身下悲鳴吧?
芍藥稍一沉吟,心裡打了主意:「好,我帶妳走,但不能這樣走,得布置成妳也給我殺了,之後才不會麻煩。」
舞芸聽芍藥答應了,臉上出現喜色,忙問:「咱該怎麼做?」
「把妳的衣服脫掉。」
「耶?」舞芸的俏臉上瞬間染了個通紅,忸怩地喚道:「好姊姊啊⋯⋯這時就別開玩笑了⋯⋯」
「沒開玩笑,快脫,我不看就是了,連貼身衣褲一併脫了給我,另外換一套。」
芍藥沉下聲,舞芸以為他生氣了,心想要是惹這姊姊生氣,自己從妓院逃出生天的路子失了就糟糕,連忙背過身子開始脫衣。
這時芍藥拿了桌上的壺,往裡頭倒了包粉末,茶水立刻變成黃濁的髒泥色,並淡淡地溢出一種難以形容的臭味。
舞芸換好了衣裳,羞紅了臉將衣裙與肚兜一併交給芍藥,芍藥碰觸到還溫熱衣裳的瞬間,似乎也有些羞窘,卻立刻輕咳了聲,隨手將衣服往床上撒去。
奇妙的是,衣服並未亂飛,反倒整齊地並排好,貼身衣物全好好地塞進裡層,看來簡直就像是有個姑娘躺在床上,但身體卻憑空消失了的模樣。
看到這神乎其技的一手,舞芸單純地露出崇拜的目光,心想要是能跟姊姊學幾套功夫,以後就不怕有人欺負自己了。
芍藥拿著壺,從壺口中倒出剛剛調好的黃水,嘩啦嘩啦地全倒在衣服上。
「姊、姊姊,妳這是⋯⋯」
「這是溶屍水,本來是遇血便會起反應,是本堂專門用來處理不想讓人發現的屍體用的,現在把這水倒在這兒,床上又只剩衣服,妳想官差來調查會覺得像什麼?」
「像我被姊姊給殺了,而且屍體給溶得一丁點也不剩!」舞芸很快地道。
「還得借妳點頭髮用,肯借不?」芍藥溫聲問。
「借的借的,只要能出得了這兒,要我把頭髮全剃了當尼姑也成。」舞芸連忙點頭,將束在腦後的長髮綁帶解下,一頭烏絲散落。
芍藥也當真不客氣,撈了一整束長髮,用匕首切斷,將頭髮披散放在床頭,再灑點溶屍水將被刀裁斷的平整面溶掉些,便大功告成。
「已經耗了不少時間,我們走吧。」芍藥說著,推開窗,半月的銀光灑了進來,正照著他潔白的面容。
芍藥不算是絕世美人,甚至有條跛腿,卻有種清楚端麗的氣質,有點淡漠、有點哀傷,還有著更多的謎團。
「走⋯⋯這、怎麼出得去呢?」舞芸疑惑地望著芍藥。
「我負著妳。」芍藥稍微矮下身子,讓舞芸半信半疑地趴伏在自己身上,「抓牢,要走了。」他說,然後像支冷箭似的,從窗子竄了出去。
舞芸摟緊了芍藥的頸項,耳畔涼風吹過,讓她心情雀躍。她自由了!她從妓院逃出來了!也不怕有人會來追她,因為她已經算是個「死人」了!
老天爺啊,今天肯定是她這一生中最幸運的日子,此後她一定會遵照誓言,一生一世盡力服侍這位恩人。
「姊姊,妳會飛呢!」舞芸開心地笑道,將芍藥的頸子摟得更緊。
「這叫輕身燕,若妳拜我為師,教妳也行。」芍藥足尖點著民房屋脊,藉著巧勁飛躍,的確就像在飛翔一般。他有條腿是跛的,練輕身功夫時吃了不少苦頭,最後終究是給他找出了特殊的訣竅,硬是成了。
「那以後不能叫妳姊姊,得叫師父大人啦!」舞芸嬌笑,「姊姊到底是什麼人呢?該不會真是仙女?是老天爺特別派來救我的?」
「哪有會殺人的仙女⋯⋯我叫芍藥,續命堂的堂主。」芍藥說著,對舞芸的天真忍不住莞爾。
「續命堂?若得罪了姊姊請別生氣,名字聽起來倒像個藥房?」
「就是個藥房,妳來了,也得學著磨藥、把脈,當個大夫。」
「大夫?有女大夫嗎?」舞芸怪道。
「有啊,不正負著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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