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看不見之處所隱藏的,是致命的凶險,還是活命的關鍵? 

一場驚險刺激,動作畫面媲美好萊塢電影的解謎冒險!

《班伯里十字》暢銷作家派屈克.伍德洛最新力作!

【歷史文化工作者】謝哲青專文推薦

 一場穿越文明與原始的冒險,一樁沉睡在叢林深處的陰謀。

解開線索的唯一關鍵,就是找出那塊失落的謎圖……

金石堂讀家限量版封面

米爾頓謎圖(金) 

一般通路版

米爾頓謎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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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潔淨純粹透明感愛情 

蘋果日報華文排行榜暢銷作家Sophia

繼《太近的愛情,太遙遠的你》後

《左邊的你以及,右邊的他》心動登場

左邊的你以及,右邊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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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戰騎中的「約翰」們相繼登場,
但這一場戰鬥,只有一個約翰能存活下來……
最後的約翰大戰,即將邁入高潮!

魔法戰騎浪漫譚 約翰外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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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取材於廣東中山大學一條真實的小路,Tina Dannis將各種傳說巧妙地融為一體,被網友推為大陸校園恐怖第一人,《冤鬼路》系列則被推為校園恐怖開山之作

冤鬼路(卷三)s.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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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特.克林菲特將紅色的老福特貨卡車停在桑果公園旁,拿出磨損得很嚴重的皮製棋盒後,關上車門。

隔著兩個停車格,那位老婦與金髮的小女孩也剛好從她們白色的喜美雙門轎車上走下來。她們並不算是公園的常客,因為她們是幾個星期前才開始出現在這座公園裡,總在日正當中的時候出現。就像他一樣。

他曾想接近她們,閒聊幾句話,但那女人卻對他不理不睬,有意冷落他,把他當成老髒鬼或什麼的。

拜託!他又不是居心不良!但他想她們並不知道這一點。

「耶!」金髮的小精靈說,「他今天也在這兒。」

「親愛的,誰在這兒?」姥姥問。

「崔佛啊!」小女孩把手裡帶著的棕皮膚洋娃娃移到另外一隻手上,然後指向另外一個孩子;那孩子幾乎整個夏天都耗在公園裡,好像在這個世界上一個朋友也沒有。

這麼說來,男孩和華特可說是同病相憐。

 

於是,天使來到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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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的文字總是輕輕淡淡的,

卻又一下子就能捉住你的注意;

橘子的人物關係總是錯縱複雜的,

卻又往往他們想要的只是最純粹的愛,

或者說是幸福。

 

「我曾經認定這會是我的最後一部作品,句點。這《愛情,欠了我們一分鐘》。然後,我就要去過我自己的人生了。然而,現在回頭去看才發現,這其實是個另一個起點,埋下了橘子作品集裡,往後寂寞美學寫法的縮影。」——橘子

愛情,欠了我們一分鐘(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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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克萊兒坐在美溪信用合作社的辦公桌前,希望時鐘別走得那麼死氣沉沉。

她討厭她的工作,討厭每天早上起來,然後上班。

但她也討厭週末,因為那些天裡她不用打卡上下班。

肚子在咕咕叫,提醒她除了咖啡外,早餐應該多吃點別的東西。

她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快要中午了,她已經準備好要去街上那家小餐館點份沙拉吃,但在這之前,她還得打一通電話,並且再見一位客戶。於是她收起正在處理的檔案,和其他正在處理的貸款申請一起放在網籃裡,然後拿起電話。她撥了上司的分機號碼。

電話響起第一聲的時候就被接了起來。

「我是喬.蒙哥馬利。」

「我是克萊兒,可以耽誤你幾分鐘嗎?」

「當然。」他的語調立刻放軟。

雖然她並不希望他這麼做。他的同情心有些過頭,總讓克萊兒不太自在。

「有什麼事嗎?」

「星期四我想提早離開去吃午餐,因為我得去見一位律師,他只有十一點半那段時間有空。」

「一切都還好吧?」他問。

「好,也不好。我接到一封假釋裁決委員會寄來的信,說羅素.梅瑞迪思的聽證會就在七月二十四日。」

「妳對於他被提早釋放有任何發言權嗎?」

「根據信上的通知,我有,而我要他待在監獄裡越久越好!」

「我了解。」

他真的了解嗎?克萊兒不確定沒有失去過孩子的人,是否真能了解她的感受。

羅素.梅瑞迪思要為艾瑞克的死亡負責。他開車在街邊輾過那孩子,然後繼續把車開走,冷血無情地離開現場。

陪審團裁決他犯了交通過失殺人罪,但在克萊兒的認知裡,那不過是用來形容謀殺的另外一個詞。

「妳要去見誰?」喬這麼問。

「山姆.道森,他在控告梅瑞迪思的民事訴訟裡,代表我和榮恩出庭。」

一開始,克萊兒覺得去見這位律師,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因為在那場官司中,他和她前夫的合作關係要密切多了。但山姆已經對這件案子相當熟悉。

「妳的午餐時間要不要再久一些?」喬又問。

「不用,他的辦公室就在桑果公園旁,那棟新蓋的六層紅磚大樓裡,離這裡很近。我應該不用花太久時間。」

「慢慢來,儘管去。」

「謝謝。」

掛上電話,結束通話後,她看了看自己的預約行程表,然後推開椅子,站起來走到等候區,裡頭已經有一位個子嬌小的拉丁女人等在那兒,腿上抱著個一歲多的小孩,身旁還坐著一個學齡年紀的小男孩。

「是若德奎太太嗎?」克萊兒問。

「我就是。」女人站了起來,把懷裡的女娃換邊抱,露出懷了身孕的大肚子。

「請這邊走。」克萊兒領著她回到辦公室,一路上忍不住回頭望了幾眼。

馬莉亞有著一雙清澈明亮的棕色眼眸,她一手拿著文件,一手抱著女娃,而那個大約七、八歲的小男孩則跟在她身邊。

「真是抱歉,但今天早上沒有人能幫我看著他們,我得把孩子帶在身邊。」

「不要緊的。」克萊兒指指她辦公桌旁的椅子,看著馬莉亞要她兒子先挑一張坐下,然後她自己也跟著坐下來。

「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我最近繼承了一棟在糖梅巷的房子,」馬莉亞說,「那原本是我姨婆的房子,但她在過世前幾個月就轉讓給我了。屋子雖然老舊,但很乾淨,也很舒適。」

克萊兒點點頭,假設女子想要抵押房子貸款。手續很簡單,如果房子本身沒有任何鉅額貸款或扣押的話,要申請貸款更容易。

銀行最近新成立一套預先篩選的機制,這次的面談只是過程中的第一道手續,如果最初的申請文件符合條件,那麼若德奎太太便會得到一份完整的申請書表格。

「櫃檯前的表格妳填好了嗎?」克萊兒問。

「填好了。」馬莉亞將文件遞過去。

克萊兒看著那整齊、清楚的筆跡;看來填得很詳盡。

「若德奎太太,妳在哪兒工作?」她又問。

「之前一直在替人打掃屋子,但自從姨婆過世後,我就沒有保姆幫忙看小孩了。」她撫摸著自己的大肚子,然後清了清喉嚨,「我工作很努力,而且預計找份女侍的工作。一旦找到工作,我就會雙倍還款,盡快把貸款付清。」

「妳想要貸多少錢?」

「我需要五萬美金維持兩年的生活開銷。」

「妳兩年內都不打算工作?」克萊兒問著,同時也知道在申請程序繼續往下之前,她可能就已經給了這個女人壞消息。

「托兒的費用太高了,尤其是小嬰兒,即使我去工作,對生活恐怕也幫助不大。但只要莎拉進了幼稚園,開銷應該就比較容易掌控了。」

艾瑞克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克萊兒就想要留在家裡陪著他,但榮恩當時付不出信用卡債,使得她在產假結束後就被迫立刻回去工作。她的寶貝兒子還那麼小,就得讓別人去照顧,這個現實徹底將她擊垮。但在那個時候,即便她做的只是可有可無的初階工作,而且艾瑞克的保姆費就幾乎花掉她一半的薪水,她也別無選擇。

克萊兒看著若德奎太太的孩子們:有著藍色眼眸與濃密黑髮的小男孩,以及扭個不停的女娃。她的目光順勢轉落到這個女人的肚子上。再過幾個月,說不定更快,馬莉亞就會有另外一個孩子了。

「妳先生的工作是?」克萊兒問。

說不定他們的收入夠高,那麼她即使沒有工作也能申請貸款。

「他……我們已經……」她清了清喉嚨,「分開了……合法的。」

「爹地去坐牢了,」小男孩加了一句,「而且去了很久,但他可以寫信給我。」

那個男人是罪犯?

克萊兒每天都會遇見需要貸款的人,像是夫婦們想要為家裡再籌些款項,好送孩子去念大學,或是整修屋子,或是付清信用卡卡債。她的工作就是去評量貸款給這些人的風險,而不管她是不是同情申請客戶,都不能影響她的工作。

而眼前這件特殊的申請案,的確讓克萊兒起了同情心。這位可憐的女人,眼前只有苦日子要過,而且很明顯的,沒有人在旁幫助她。但新制的貸款規定讓克萊兒即使想幫她,也完全束手無策。

她眼神再次掃過那份申請表格,想要找出任何可行的條件,能讓這項貸款申請預先通過。

教育程度?只有高中。

儲蓄帳戶?裡頭只有幾千美元。

「實際上,」馬莉亞解釋著,「我很節儉,所以我已經考慮過之後的生活開銷,加上每月償還貸款的數額。但也許少貸一些款,我也能過下去。」

「我相信妳,」克萊兒說,「但我無法通過妳的貸款申請。」

「為什麼?」

「因為妳沒有收入,也沒有可觀的存款。」

「但我有房子,它的價值比我要求的多出許多!如果我沒有及時還款,你們可以把房子拿走。」

女人的眼裡湧起淚光,一種令人不舒服的罪惡感籠罩了克萊兒。這無關個人,她只是根據銀行的最佳利益而做出這個決定。難道若德奎太太不懂嗎?克萊兒並不是坐在這兒,拿起申請表格看一看,就能隨心所欲地通過她的貸款。她又不是上帝!

那昨天呢?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問。那不正是妳昨天在公園所做的嗎?

克萊兒再次清清自己的喉嚨,希望趕走那股罪惡感,以及那份無能為力的挫折。

「我真的很抱歉,若德奎太太。沒錯,我們是做銀行生意,但如果風險太高,我們也無法把錢貸款出去。」

「但我工作很認真,而且我很誠實!妳可以去問問我牧區教堂的牧師,他會告訴妳……

克萊兒再度覺得尷尬,以及不自在。還有罪惡感。

「妳有沒有想過乾脆賣掉房子,用那些錢過生活,直到孩子出生,妳可以回去工作為止?」

「我不想把房子賣掉!」馬莉亞說,「那是我僅有的了。」

她並不是僅有那棟房子而已。她還有孩子們。

如果這樣做就能讓艾瑞克回到她身邊的話,克萊兒願意馬上和她交換處境。

馬莉亞沮喪地倒在椅子上。

「所以妳沒辦法幫我了?」

「恐怕不行。美溪信用合作社向來以保守享譽,所以妳可以去城裡其他家金融機構試試,說不定運氣會比較好。」

克萊兒站起身,做出手勢,意指結果已經裁定。

「很抱歉,我實在無能為力。」

女人點點頭,輕輕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來吧,小子!」

「可以走了嗎?」男孩問。

「是的。」

馬莉亞領著孩子走出克萊兒的辦公室,雖然雙肩垮了下來,但仍將頭抬高,領著一家人走到門口。

男孩悄悄把手放進她的手裡,問:「我們現在可以去公園的遊樂場嗎?好不好?」

「好啊,小子。等等就去。」

克萊兒願意付出所有的代價,讓時間倒轉,讓兒子能再次走在身旁,要求她帶他一起去公園。

 

但相對於自己剛剛讓另外一個女人的夢想成了泡影,這樣的比較並不會讓她覺得有一丁點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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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莉莎˙道森站在桑果公園的中央,雙眼直瞧著這棵世界上最大的樹,枝椏一路長到天堂。

她的手指輕撫粗糙的樹皮,接著抬頭仰望樹頂,那兒的葉子隨風擺舞,不時撥過棉花般的白雲,對著太陽以及遠方招手。

太棒了。如果她把信放到那些高高的樹枝上,上帝就能收到了。但有個小問題:得有人幫忙她才行。

她快速掃視眼前的草地,保姆查理太太就坐在另外一棵樹下(這棵樹小多了)的綠色公園凳上,雙眼閉著,腦袋下垂,兩手放在大腿上。

有時候,查理太太把安娜莉莎帶來公園後,沒有其他女士可以和她聊聊天,她就像現在一樣,在安娜莉莎玩耍的時候打起盹來。但即使安娜莉莎想叫醒她—而她並沒有這麼做—可憐的理查太太也沒辦法好好走路,因為她的膝蓋有關節炎。所以理查太太也絕對沒辦法爬樹,尤其是這一棵,這也意味著安娜莉莎得找另外一個人來幫忙。

她在公園裡搜尋著可能的其他對象,她看見一個男人,總是坐在同一張野餐桌上,就在通往公廁那條彎彎曲曲的步道旁。今天他戴著黃色的棒球帽,綠色上衣配棕色吊帶,而且,一如往常,他一個人玩著某種遊戲。

理查太太說那叫做「西洋棋」。但看起來似乎不怎麼好玩的樣子,因為男人幾乎從沒笑過。

他倒是曾經對她們微笑過,並且打過招呼,但當她想靠近他的時候,理查太太總是把她拉回去,對她說:「安娜莉莎,別和陌生人說話。」

所以她不會去找他幫忙。

崔佛今天也在這兒,他坐在單槓旁,正在沙堆裡挖洞。他很少和她說話,一開始安娜莉莎想,那是因為她是女生,但後來她發現他也很少和其他男生玩在一起。

若德奎太太在的話,一定會願意幫忙,但她只有在下午,或週日上午他們一家人望完彌撒後—那就和上教堂一樣,只是多了很多蠟燭—才會帶孩子們來公園玩。

安娜莉莎很想念去教堂的日子,就像從前她和父母住在里奧德歐那樣,至少在那兒,人們會談論上帝,並且能夠回答她的問題。

在加州,一切都不一樣。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找到任何了解天堂的人。所以她寫了封信要給上帝,這也是為什麼她需要找一個人,幫她把信放在樹上。

而她唯一能找到的人,就是崔佛。

他的體型並沒有比她大很多,但他年紀比較大,而且可能是個爬樹高手。況且,請他幫忙和找他玩是不一樣的,所以她轉回遊樂場,往男孩的方向走去。

他穿著紅上衣與牛仔褲,當夏季微風吹起他額頭上一片頭髮時,她瞧見他眼睛旁有一道傷痕。她納悶著崔佛發生什麼事了?但她也聰明地知道不要多問。媽咪交代過,不要對著有問題的人猛瞧。

她的影子籠罩住男孩與他剛挖好的洞時,他抬起了頭,但沒開口說話,也沒有對她微笑。

安娜莉莎咬住下唇,踢了踢沙,又清了清喉嚨,這才說:「對不起,如果你的洞挖好的話,可以幫我做一件事嗎?」

他聳聳肩,「看情況。妳要我幫什麼忙?」

她轉過身,指向那些清楚延伸到天堂的樹枝說:「我需要有人幫我爬上那棵樹。」

他的目光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皺起臉,「做什麼?」

她的手伸進上衣裡,拿出塞在褲腰帶上的信封。

「我要把這封信放到那麼高的地方。」

崔佛瞄了一眼那封她昨晚努力寫出來的亮粉紅色信封,又轉過頭看她:「妳為什麼要把信放在樹上?」

「因為我是要寫給上帝的。今天早上,我問理查太太,郵差會不會把信送到天堂,她說不會。」

崔佛用食指在鼻子下揉了揉,在上唇處留下一道泥巴痕。她張嘴想告訴他,要他用上衣擦掉,但最後決定不說。

「妳要知道,」崔佛說,「妳不過是在浪費時間,上帝不會回信的。」

「不,祂會!如果我把信放得夠高的話!」安娜莉莎雙手橫放胸前,將身子的重心移往另外一隻腳上。

那棵樹會把她的信一路送到天堂。

 

 

夕陽在聖地牙哥郊區的美溪鎮灑下漸漸淡去的光芒。克萊兒.哈波跑步的模樣彷彿後面有惡魔正在不斷逼近。有時候她可以發誓,惡魔的確就在她身後。

她的雙腿用力踏著孤單的節奏,一路跑過第一街。她呼吸急速,心臟也跟著劇烈跳動。

左腳,右腳。左腳,右腳。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腦內啡應該會使慢跑的人感覺心情愉悅,但克萊兒跑步只是為了要減緩壓力—天知道她身體內到底累積了多少壓力。

還有多少悲傷。

所以每天下班後,她會開車到桑果公園,換下上班的戰鬥服,穿上短褲、榮恩的舊上衣,踢掉符合原本裝束身分的高跟鞋,換上球鞋。做完一些伸展操後,她便開始慢跑,期望能擺脫過去三年來不斷尾隨的沮喪,以及讓她無法在夜晚安眠的心碎。

榮恩推薦的心理醫生開給她不少藥丸,能幫助她減輕這種狀況,但她後來便再也沒有服用那些藥,因為副作用使得她很難好好工作,尤其在早上,情況更嚴重。

克萊兒轉個彎,沿著蘋果木道,往公園的方向跑回去。

今天有微微的風吹拂著,祖母把這種風稱做來自天堂的微風。當這種風吹起的時候,會攜著上帝的耳語,給那些願意花時間坐下來傾聽的人。

她還小的時候,在吹起這樣微風的日子裡,她會閉上雙眼,試著去聽微風裡是不是真的像祖母說的那樣,有著上帝的耳語。但那已經是老早以前的事情了,只有在那時候,她仍確信美夢終有成真的一天。

人們告訴她,時間會讓傷口癒合,但並不是這樣的。沮喪悲苦的回憶仍如影隨形地跟著她。

她兒子那毫無生命跡象的身軀……冰冷小手裡抱著的兔子布娃娃……一鏟土落在放入地底的白色小棺木上。

「專注在比較美好的回憶畫面。」心理醫生這麼說。

而她也嘗試過。

艾瑞克第一次的微笑,他的第一顆牙,還有他踏出的第一步。

她用手弄亂他的頭髮,在他眉上輕輕一吻,似乎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而不管她跑得多遠、多認真,依舊無法逃避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的事實。

但每天下班後,她依舊沿著同樣的路徑,例行公事那樣地跑步,然後帶著同樣的結果回家—更健康的身體、破碎的靈魂,以及無法癒合的心。

當桑果公園再次出現在視線內,她放慢腳步,停了下來,筋疲力盡。她一面試著調勻呼吸,平靜下來,一面疲累地走向那棵長在青綠草地中央的巨大桑樹。

樹旁豎著一座水泥長凳,用來紀念卡爾.維思彭這個人:一個逝去的好丈夫、好父親,以及好朋友。克萊兒從沒聽說過這個人,但那一天,在夕陽餘暉下,她將這安靜的位置佔為己有。

落葉凌亂地落在冰冷的石頭凳面上,她用手把樹葉掃開,然後坐了上去。

來自天堂的微風繼續吹拂著,穿過樹枝,沙沙作響。

「把眼睛閉上,」祖母曾這麼說,「注意聽那微風,妳便可以聽見上帝的聲音。」

那時,有幾次克萊兒發誓自己真的也聽到了。但現在她已經不再對上帝說話,也不再聆聽祂的聲音。她不再期待來自祂的一切。

又何必呢?祂在三年前就已經不再聆聽她的祈禱了。

從眼角餘光,她發現頭頂上有抹粉紅色的影子閃過。她抬起頭望,剛好看見一個信封從天而降飄落下來,恰好擦過她的大腿然後落在地上。信封的顏色就像紅鶴身上的羽毛,塗得不均勻的膠水塊上黏著亮片。信封上是個孩子的筆跡。

無法壓抑的好奇心讓她彎腰撿起那封看來像是歡迎卡的東西。

給上帝的信。安娜莉莎寄。」這些字大大地寫在信封上。

克萊兒從地上撿起信的時候,一束閃亮的金銀色光芒灑落在草地上。她抬起頭往上望了望這棵桑樹,看著那延伸廣闊的枝葉。

真奇怪。

她仔細端詳信封,又把它翻過來,信封折口快被撐開了。她可以摸得出信封裡有一個小小的筆管狀物體。

從未有過的衝動誘惑著她打開信封,而她屈服了。她忍不住想看看這小女孩畫的圖,讀讀她小心翼翼的童稚筆跡在寫些什麼。

克萊兒已經三年沒有見過如此寶貴的東西。

艾瑞克努力畫出來的圖畫以及寫出來的字句,總是讓她感動,這也是為什麼她還沒有將他最後留下的那些美術畫作從冰箱上拿開。

榮恩曾抱怨過這點。

「幫幫忙,克萊兒!我也很愛他,但他已經不在了。沉溺在過去會讓我發瘋!更別說妳了,看看妳變成什麼樣子了?妳就不能把那些畫拿下來,收到別的地方嗎?」

那正是他們婚姻結束的開端。

但也不能這麼說……不,並不完全是這樣。但那的確是一個開端,讓他們了解到,沒有艾瑞克將他倆聯繫在一起,他們便沒有繼續一起走下去的理由。

「這樣很不健康,」榮恩曾這樣告訴過她,「坐在艾瑞克的房間裡連續好幾個小時都不出來。」

也許那樣的確是不好。

但出於某種原因,榮恩能夠忘掉他們那天真可愛的兒子,而她卻不行。

「妳得往前看,克萊兒。」

就像他一樣嗎?

從這場意外得到的死亡賠償金,榮恩已經把他那一份花掉或拿去投資了。

但克萊兒卻還沒有動用她的那一份。

她怎麼能夠呢?那是血腥錢啊!

她用手指輕輕撫摸粉紅色的信封,信封背面的封口開始慢慢張開。

打開了。

那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其實也不能完全這樣說。但她還是忍不住從信封裡拿出折好的信,還有一支藍色的彩色筆。她讀著信裡的內容:

 

親愛的上帝:

 

告訴媽咪和爹地,我過得很好,還有我愛他們。我也愛你。你會回信給我,告訴我媽咪和爹地在天ㄊㄤˊ過得好不好嗎?我問過山姆ㄕㄨˊㄕㄨˊ,他說他不知ㄉㄠˋ。我會在信ㄈㄥ裡放一支彩色筆給你,以免ㄨㄢˋ一天ㄊㄤˊ沒有筆可以用。

 

愛你的安娜莉莎

 

眼淚模糊了克萊兒的視線,胸口的糾結纏得更深。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永遠麻木、不會再有任何感覺,但此刻它卻開始顫抖起來。

她的視線快速掃過公園,最後停留在遊樂場裡的鞦韆架上,有個黑髮的男孩正孤零零地坐在那兒,雙手放在鐵鍊上,腳尖拖著沙堆裡的沙子。如果公園裡有個小女孩,克萊兒很可能會走到她面前,考慮著給她一個擁抱,順從自己想對小女孩展現同情的衝動。

但安娜莉莎,不管她到底是誰,把信留下後便離開了。

克萊兒試著想像,如果在那場意外裡,是克萊兒而不是艾瑞克死去的話,那麼留下來的艾瑞克,要怎麼面對失去母親的悲傷呢?

她會希望有人能走到他面前,對他說,她並不想死,也不想離開他。說她一定會永遠愛他,盡力照顧他,成為他的守護天使—如果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的話。

她自己的信仰已經因為愛子的死亡,以及無法得到回應的祈禱而破滅,所以她從沒能夠想像微笑著的艾瑞克,生出翅膀與光環的模樣。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要讓小安娜莉莎能得到一些平靜,想要保護她的希望與夢想—至少直到她成年後,在現實生活中遭到無法避免的信仰破滅為止。

這是克萊兒想要艾瑞克得到的,即使她自己無法得到。於是她打開藍色彩色筆的蓋子,彷彿有人插手,引導著她的手,回覆一個孩子的請求,想知道沒有人能給她的答案。

接下來的幾分鐘,那個插手引導的某種存在,讓克萊兒在這孩子的信紙背面,用彩色筆沙沙地寫下一封短信,假裝她自己便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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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小女孩寄往天堂的信,拯救了一份因死亡而瀕臨破碎的愛……

 

【名作家‧精神科醫師】王浩威、【暢銷作家】朵朵、【清華、靜宜、暨南大學榮譽教授】李家同、【「搶救國文教育聯盟」執行秘書】李素真、【台北靈糧堂主任牧師】周神助、【台中市長】胡志強、【終身義工】孫越、【親子教育家‧建中資深國文名師】陳美儒、【富邦文教基金會董事】陳藹玲、【空中英語教室創辦人】彭蒙惠、【暢銷作家】Di Fer 感動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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